惧怕但浪漫 (第10/16页)

T是真实的。那扇绿sE的军事铁门，那个空旷的训练场顶层，雪莉亚不耐烦的脸，领导按在我肩上的手——这些记忆突然变得模糊，像是上一世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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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：

    也许那些才是梦？

    也许我本来就是生活在八十年代香港的普通男人，有一份T面的工作，一个美丽的妻子，下班回到这间虽然陈旧但温馨的宾馆房间。那些战争、奉献T、训练营，才是压力过大产生的荒诞噩梦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像温水一样漫过全身。一种巨大的、几乎令人瘫软的松弛感包裹了我。

    是的，这样才合理。

    我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，让自己的身T放松下来。我甚至g起嘴角，学着想像中「丈夫」该有的语气，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：

    「我返来了。今日点啊？」

    我回来了。今天怎麽样？

    她靠在我肩上，声音闷闷的：「几好呀，不过冇咗你，好闷罗。」

    还好呀，不过没有你，好无聊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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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笑了。一种真实的、从x腔里涌上来的笑意。这一刻，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事业小成、家有美妻的男人。那些血腥的记忆，那些沉重的使命，那些让我夜不能寐的脸庞——黑雅平静的侧脸，母亲额头的血洞——都退到了遥远的雾里。

    她的美让我着迷。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，那双涂着鲜YAn唇膏的嘴微微张开，吐息温热。